郑牧琛接过助理地来的手里拿着病例,上面清楚的写着
患者资料:
姓名:林知秋
年龄:22岁
诊断:边缘型人格障碍(BPD)+创伤后压力症候群(PTSD)
背景:童年受虐、青少年时期多次自残、近期因情感依附失衡住院
这天的诊室里,林知秋坐在椅子上,手腕缠着纱布,眼神空洞而防备。
她是个很难打开心房的患者,对医生保持着强烈的不信任与攻击性。
郑牧琛阅完她的病歷,抬眼望向她时,对方却不屑地说:
「我知道你们这种人,会假装关心,然后把我当病例研究完就走。
」
郑牧琛没有马上回话,只是轻声说:
「今天我们不谈治疗。
让我给你介绍一个人。
」
他转身,打开门,苏嫣走了进来。
苏嫣穿着素色衬衫,没有医者的制服,也没有专家的语气,只是坐到林知秋对面,对她微微一笑:
「嗨,我叫苏嫣。
几年前,我也坐在这里。
和你一样,觉得自己烂透了、没人爱,也不值得活着。
」
林知秋原本冷漠的表情微微一动。
苏嫣继续说:
「我曾经也怀疑过每一个对我伸手的人,觉得他们迟早会离开。
但有一个人,他没走,他一直在—而我最终也没放弃我自己。
」
「我不是来治疗你的,我只是想告诉你,我懂。
」
林知秋的眼眶突然泛红。
治疗过程中,苏嫣每週都会与林知秋进行一次「同行者对谈」,用病友身分陪伴她。
她不给建议,不下诊断,只说自己的经歷与选择。
有一次,林知秋在沙发上蜷缩着,哭得喘不过气,崩溃喊:
「我不值得被爱!
他们只是可怜我而已!
」
苏嫣一把抱住她,紧紧地,语气平稳却哽咽:
「我也曾这么以为。
但爱从来不是因为你『值得』才给,而是有人愿意——即使你跌倒、疯狂、甚至推开他,他也还在。
」
她说完,林知秋一边哭,一边小声问她:
「那个人……真的一直在吗?」
此时,郑牧琛推门进来,递来一杯热可可,对林知秋点了点头:
「还在,而且不是只有一个。
」
叁个月后,林知秋的病情渐趋稳定,开始主动参与团体治疗,甚至在一次内部分享中勇敢展示自己曾经自残的疤痕,并对其他病友说:
「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变好,但我现在开始想知道,如果真的有人不会走,我想试着不躲了。
」
讲座结束后,她跑到苏嫣面前,红着眼问:
「我可以也像你一样,去帮助别人吗?」
苏嫣摸了摸她的头发,笑了:
「当然可以。
从你愿意问这句话开始,你就已经在治癒别人了。
」
那天夜里,苏嫣与郑牧琛走在回家的路上。
她轻声说:「原来我们真的能改变一些什么。
」
郑牧琛牵住她的手,低声回答:
「不只是改变。
你已经让某些人开始相信世界了。
」
苏嫣望着天上那颗孤独又闪亮的星星,眼神温柔。
她知道,那颗曾经坠落的自己,如今也成为了他人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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